苹果Vision Pro自正式上市以来引发了广泛关注。在首批购得此款设备并进行了深入体验与拆解分析之后，国内领先的高端VR头显制造商小派科技（Pimax Technology）于2月29日在北京召开了一场媒体见面会。此次活动邀请了众多国内知名的科技与财经媒体，不仅展示了Vision Pro和小派自家的旗舰产品——小派水晶（Pimax Crystal），还就空间计算的发展前景进行了深度探讨。小派科技借此机会向与会者阐明，在空间计算的新时代，除了苹果，还有更广阔的“开放世界”等待探索，而小派等高端VR头显制造商正是其中的关键力量。
图：李杰先生在媒体见面会上发表演讲
小派科技副总裁李杰在会上表示，Vision Pro的问世有效地激发了市场对高性能VR设备的需求。作为致力于消费级市场并以高性能VR产品为旗帜的代表性企业，小派科技深感荣幸地享受到了市场热度与经营业绩的双重增长，可谓“名利双收”。
特别地，自去年中小派水晶正式上市以来，短短半年时间销量即突破了前代产品的全年出货量，并带动了公司2023年度收入的倍增。在2024年的消费电子展（CES 2024）上，小派水晶更是荣获了全球消费电子界极具分量的CES 2024 Innovation Award，成为VR领域唯一荣膺此奖的产品。同时，小派水晶也逐渐被更多主流媒体评为与Vision Pro齐名的年度推荐头显。
李杰进一步深入讲述了小派对空间计算领域的洞察以及对Vision Pro的认知，并分享了小派针对未来空间计算领域的产品规划与愿景。以下是他的主要观点。
01 空间计算的价值在于计算升维
什么是“空间计算”？
小派科技认为，空间计算不仅仅是计算技术向更高维度的演进，它更是一种使人类得以以自然的方式与数字化世界进行高效互动的技术革新，预示着巨大的能量与潜力的释放。
从根本上，人体便是一台先进的空间计算机，通过感官感知输入信号，大脑处理信息，并通过肢体实现输出，支撑着日常生活中的无数活动。尽管人类的这种能力十分强大，但其作用范围受限于感官的直接感知，限制了知识和技能的拓展。
人类文明之所以能快速进步，关键在于间接知识的产生和传播。通过将现实世界模型化、虚拟化，也就是所谓的“降维建模+升维重建”过程，我们实现了知识的长距离传播与共享，虽然这一过程牺牲了部分信息的完整性与密度。随着技术的进步，知识传播机制进入了升维的轨道。
比如，随着计算机图形界面的发展，人机交互从一维升级至二维，极大降低了使用门槛，催生了信息产业的革命。空间计算的出现则标志着从二维向三维的跃升，更接近人类的实际体验，大幅减少了知识传播过程中的信息损失，并简化了知识的接收与理解过程。
也就是说，空间计算时代，技术使我们能够创建出接近真实的虚拟世界，能够“镜像”或“增强”遥远甚至是历史或未来的现实世界，这不仅提高了人类的感知、认知和作用世界的能力，还可能从根本上改变人与世界的关系，加速人类文明的发展。
李杰通过引用工程制图的演变史及电子游戏从一维MUD到三维VR的进步历程，进一步阐述了计算升维的重要性。
他还提到，Vision Pro作为空间计算的里程碑史产品，也在传统的平面计算范式中展现出巨大价值。小派认为，个人计算设备的交互效率与贴身性呈现反比关系，但苹果的空间计算设备通过替代传统屏幕的光学成像技术，实现了这一历史性的突破，首次兼顾了高效交互与贴身体验。（见下图）
图：个人计算设备的高效交互与贴身性对比
02 Vision Pro其实是一台VR头显
在对苹果Vision Pro进行初步拆解和分析后，小派科技确认，其本质上是一款集成了高性能视频透视（VST）功能的高端VR头显。
那么，苹果为何不直接将Vision Pro定义为VR设备呢？
小派科技解释称，这与苹果一贯的产品理念有关，即旨在让用户在不脱离现实世界基本框架的前提下，享受到更加美好、高效和多彩的生活体验。因此，使用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这一术语来描述其产品愿景，的确比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更为恰当。
但为什么苹果在设计这款所谓的AR产品时，选择以VR为技术基础呢？
小派科技认为，实现空间计算愿景需具备“现实虚拟化”和“虚拟现实化”两大基本能力。为了达到“现实虚拟化”的效果，选择视频透视（VST，Video See Through）而非光学透视（OST，Optical See Through）方案是必须的，理由包括：
完美虚实融合需要对视野中的每个像素点进行精确管理，这是OST技术无法做到的。
2）VST支持对真实环境的加工和增强，如将嘈杂的办公区变为优雅的工作空间，或把窗外的工地景观替换为马尔代夫沙滩，而OST技术只能展示“忠实”现实世界的景象。
VST能确保数字空间中的内容二次传播与本人视觉保持一致，而OST技术无法做到这一点。
VST技术能够兼容VR和AR模式，让用户自主选择现实与虚拟世界的融合程度，这与空间计算的理念相契合。相反，OST技术仅支持AR眼镜的狭义应用场景。
因此，苹果选择放弃OST，转而采用VR+VST技术路线，这也正是小派科技一直坚持的发展方向。
03 VR头显进入到“卷像素”的时代
图：VR产品视觉沉浸感天梯图
如果说VST解决了“现实虚拟化”，在探讨“虚拟现实化”，也就是VR的发展趋势时，小派科技认为苹果Vision Pro的推出指明了方向——即“卷像素”。
在Vision Pro问世之前，小派的头显产品以其1659万像素的全球最高像素数引领消费VR行业，而同期其他主流VR头显像素数大约在800万左右，即便是最新的Quest3和PICO4，像素数也仅略超900万。苹果的首代头显产品将这一记录推高至2300万像素，而小派正在研发的下一代产品预计将进一步突破这一纪录。
高像素数对VR头显的工程设计提出了巨大挑战，包括计算、传输、显示和冷却等方面，几乎都意味着在物理极限的边缘“疯狂试探”。这解释了为何Vision Pro和小派水晶在体积、重量和成本上有所牺牲——核心目的是实现更高水平的“虚拟现实化”。
在确保高刷新率和低延迟的前提下，VR视觉沉浸感的关键在于角分辨率（PPD， Pixels Per Degree）和视场角（FOV, Field Of View）。PPD影响视觉清晰度，FOV决定视野范围。而单眼FOV乘以PPD就是单眼像素总数。尽管行业普遍停留在较低的像素数水平，但苹果和小派均视高像素数为提升沉浸感的关键。这种“卷像素”策略凸显了双方对视觉体验的重视，标志着空间计算时代终端设备的发展趋势。
“苹果将其首款空间计算产品命名为Vision，体现了对视觉体验的极致追求。类似地，小派的首款8K产品也被命名为Vision系列。”小派科技副总裁李杰指出。
除视觉体验外，小派在两年前提出的VR3.0理论也强调了良好VR体验需结合足够的物理沉浸感和认知沉浸感。这与苹果的空间计算理念高度一致，显示了两家公司在推动VR技术发展上的共同理念和目标。
在最新的国投证券研究报告中，通过以苹果Vision Pro的核心功能和性能为基准，对全球主要VR厂商进行了综合评分，结果显示如果把苹果Vision Pro设为满分10.0，其后依次是小派科技（5.9）、Meta（5.0）、Varjo（4.5）、PICO（4.4）、HTC（4.3）、DPVR（3.5）、YVR（3.5）和Valve（3.2）。在除苹果外的所有VR厂商中，小派科技获得的评分最高。
图：国投证券研究报告对主流VR设备空间计算准备度评分
但是，小派即使相对排名最高，但是得分也还是离及格线差了一点点。这个分差反映了什么？小派认为：一方面是差异，一方面是差距。
04 空间计算时代的“开放世界”
尽管和苹果的产品理念不谋而合，但是在场景选择、生态体系、技术架构等方面小派和苹果存在策略上的诸多差异。这些差异在很大程度上源于现实中的能力和资源差距，促使双方做出各自的最佳选择。
苹果选择生产力和轻娱乐并不令人意外，这是苹果一直以来的市场定位。这既一方面反映了苹果在产品方面的价值观；更重要的是，苹果有意愿、有能力独自培育和支撑一个完整的内容生态体系。
而小派作为一个初创企业，不可能去复制苹果的策略，去独立打造一个从芯片到整机、一直到应用和内容生态的完整的封闭体系。不止是小派做不到这一点，全世界在苹果之外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一个企业具备这样的能力。
小派科技在目前专注于游戏、轻娱乐和垂直商业应用，核心逻辑是充分利用开放生态的优势。
比如，在SteamVR平台上，小派用户即可享用超过5000款VR游戏和应用，而无需小派付出额外开发成本，这充分展示了开放体系的能量。借助于UEVR（注：一款可以把基于虚幻引擎即UnrealEngine开发的3D游戏变成VR游戏的工具），小派用户还可以额外享用超过11000款高质量的游戏。
游戏领域对小派而言尤其重要，不仅因为全球游戏市场庞大，达到10亿活跃用户和2400亿美元年收入，还因为游戏行业长期作为技术创新的试验场，能降低科技试错成本。
图：游戏行业对技术创新产业化的贡献
游戏市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这并不是苹果非常重视的领域。Mac体系向来对游戏用户就不是很“友好”，Vision Pro则连手柄都没有提供，几乎可以说是“无视”游戏用户的需求。所以在游戏领域，如果用户寻求跟Vision Pro类似水平的VR体验，则基于Wintel+高通平台的小派头显将成为极具竞争力的选择。
在轻娱乐方面，尤其是空间视频，一直以来行业内普遍的低PPD限制了观影体验，也限制了艺术家们的创作热情，导致高清VR视频片源极度匮乏，无法体现小派水晶高清观影的优势。苹果Vision Pro通过提高视频清晰度和支持空间视频拍摄，为VR内容发展解除瓶颈，预示着高质量沉浸式影视内容的兴起。影视内容的跨平台转换成本远低于应用程序，因此本身具备高度开放的特点，将为会为小派用户带来更丰富的轻娱乐内容选择。
在垂直商业领域，很多含金量很高的应用场景对VR头显的性能要求很高，对价格不敏感，因此小派的头显在这些领域很有优势。而且这些行业的特点就是，有很多专注特定行业的专业方案商，不需要小派自行开发针对行业的解决方案。小派要做的就是利用小派产品的功能和性能优势，更好的赋能这些合作伙伴，帮助他们更好的他们面对的行业和客户。这同样是开放体系中分工合作的魅力。
李杰再次强调，坚持“开放性”是小派在空间计算时代应用场景选择上的核心理念。
因为开放模式自有其强大的生命力和巨大的空间。即使在iPhone几乎占领统治地位的智能手机领域，基于安卓的开放体系还是有80%的出货量和50%的营收比例。更不用说在PC领域，Mac仅占有10%左右的市场份额。
如果说空间计算时代，苹果又一次定义和引领了市场，而且必然在未来占据相当一部分市场份额。但是，同样确定的是：苹果的封闭世界之外，一定会存在一个更大的开放世界。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李杰表示，小派在高性能VR+VST这个技术路线上，小派已经连续深耕了八年时间，形成了高性能VR领域完整且领先的技术积累、研发体系和量产经验，并在全球市场上奠定了小派科技作为高端VR头显制造商的品牌形象和口碑，在这个过程中也打造了针对全球市场的完善的营销和服务体系。
“小派在正确的时间站在了正确的位置上，我们将在空间计算的大时代，在广阔的开放市场中扮演关键的角色，取得我们应得的份额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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